红烛明灭,火光摇曳,映得床边百无聊赖坐着的人脸上也忽明忽暗。

        戚寒枝推开木门进来的时候,就看到林雀坐在床边,手撑着床沿,藏在喜服底下的两条小腿晃荡着,抬起来时露出一小节藕似的肌肤,很快又被红色的长衣遮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你怎么才来。”林雀的语气含了点埋怨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来的宾客多。”戚寒枝说。

        戚寒枝说着话,眼神没从林雀身上离开过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师父,今日是他的眷侣。因着都是男子,林雀在这大喜的日子里也并不施粉黛,但他喝了点酒,颊上飞了一层淡淡的红霞,眼睛稍稍眯着,好似一眨眼,目光里的一泓清水就要溢出来。这模样胜过世间万千好景,戚寒枝是这么想的。

        戚寒枝坐到林雀身边,伸手去抚对方披散在身后的一瀑乌发。

        林雀笑嘻嘻地往边上躲了躲,又不知从哪翻出一条红头绳来,在戚寒枝面前晃了晃:“要不要绑在一起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什么?”戚寒枝问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说,结发为——”后头两个字林雀没说,似乎是没好意思,他只是笑着把红头绳强塞到戚寒枝手里,“你绑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在林雀将发绳塞过来的时候,戚寒枝顺势捏住了他的手,按了按他的手心,另一手揽住他的腰,俯身去轻碰那双微启的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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