卫兰香坐在院里透气,顺手做点针线活,见纪秋月从新房出来,她垂下眼睛缝口袋,问道:“你这两天看他如何?”

        纪秋月在她旁边坐下,从卫兰香脚边的针线篮子里拿出做了一半的鞋底纳起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娘,不说别的,起码老实本分,让做什么都去,不言嫌弃,啥事都写在脸上,心思倒比那个陆文好猜多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纪秋月语气轻快,因顾忌着陆谷还在房里睡觉,她嗓音比平时低了些,又说道:“还挺爱干净,睡之前洗了脸脚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就是太老实了,看着有点傻,连布巾都不敢用,我估摸着他挺怕二弟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听完卫兰香吁气摇头,但事到如今也不得不认了,说道:“老实就好,只要本本分分的,能跟老二过下去就好,胆量练练也就出来了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可不是娘,二弟就是话少了些,模样可是一等一的俊,脾气也不错,等处久了,他自然知道好。”纪秋月笑着道,她这样说一个是向着自家人,另一个就是卫兰香爱听。

        果然,卫兰香笑了,脸上愁容去了大半,她听见后院有母鸡咯咯叫,就说道:“下蛋了,早起沈雁去收就摸了俩,你看着拾回来,等明儿数上十个凑个整,再拿一吊肉回去看看你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知道了娘。”纪秋月边说边起身去拿厨房屋檐下挂的篮子,笑意满面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娘前几天病了,但因为忙着沈玄青的婚事,只匆匆看望了一眼,如今婚事过去了,心里难免惦记。

        要么说人人都爱听好话,她捡着婆婆爱听的话说上几句,婆婆高兴她高兴,加上沈尧青见她跟婆婆说笑也高兴,这不比什么都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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