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慈没赶上那趟高铁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把手机关机了,第一次违背自己从前条条框框圈出来的基准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再时时刻刻为薛至候机,不再永远沉默的看着那个在自己世界发着光的青年。

        像挣扎着想飞出牢笼的破碎鸢鸟。

        大雪驻足在他的肩头、鬓角,像一场恢宏诗篇的开场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慈忽然想到了很多,比如那间黑暗的、只余下一小扇天窗的顶楼,那是他童年常常待的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谢慈本来就是不被期待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孩子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只是父亲和母亲未曾想到的漏网之鱼罢了,母亲憎恨他带来的痛楚与病痛,从来不肯亲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父亲只将他当做继承谢家的机器,谢慈从小就被告知,他没有父母,只有“教养者”。

        所以他不需要感情,只需要听话,上进,足够聪明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记忆中只有足够厚的各国词典,他需要拿着笔一页页的记、一页页的抄下,漏了一个就要罚跪,三个以上就要被罚到顶楼关一天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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