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路遥又睡了一会儿。

        这种浅眠几乎没休息到大脑,各种画面在梦里翻腾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见岑越人担忧的表情,眼下那颗泪痣看起来像在哭,蹲在他面前,问他能不能考虑考虑别人、更多的人,哪怕一次也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小房间拉着遮光窗帘,就开了一盏小夜灯,他非常失望,因为自己最想听的并不是这个。岑越人选择了别人,没有选择他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不敢看越人的眼睛,也说不出拒绝的话。

        之后是海边,恐怖的海边。越人老家开的那个纪念品商店里有台旧风琴,就摆在入口不远处。越人说你想弹随时可以。

        店里四时不断的风铃声、轻音乐声,与海浪交织在一起。整整两个月过去,吃了睡睡了吃,他一次都没碰过那台风琴。手在盖子上摸一下,还能摸到点灰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打了点水,把琴擦了擦,还是没打开。

        他逃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身体有坠落的感觉,最终落到一片坚硬的水泥地面,空气凉飕飕的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睁眼,看到自己又回到了那个冷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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