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这药,属下自己上?”韩悯已经挪到了贺不渝的身边,在他发愣之际,伸出手,小心翼翼地去拽贺不渝手里的小药瓶。

        贺不渝略有些惊诧地垂下眼眸,视线落在那双长着老茧蠢蠢欲动的手上,然后再移到那张平静而寡淡无奇的脸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韩悯的眼神似乎透着一种无辜,手上的动作却没停,他先是用了些力,没能拽动贺不渝手中的小药瓶,再然后……药瓶突然一下就落进了他的手心里。

        再再然后,贺不渝愤愤不平地走到桌前,拽了根板凳,哐当一声,大马金刀地坐下。

        光听那动静,就知道心里有气,正在耍脾气呢。

        韩悯无奈之余,又深感莫名,心想要不找个机会,让齐世子下回从诏南府过来时带一本育儿书,他好仔细瞧瞧,寻些哄人的法子,免得老惹小殿下生气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是上药么?怎么半天不动?”贺不渝突然扭头过来,看了一眼韩悯,凶巴巴地吼道。

        韩悯没穿中裤,从床上坐了起来,“殿下不若先去处置军务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还有什么军务?仗都打完了,全军休整待命,没什么好忙的。”贺不渝稳如泰山,纹丝不动,“再说了,我不在指不定你怎么敷衍,以后我会时时盯着你,不上药别想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那语气实在不怎么好,韩悯无奈极了,手上捏着那小药瓶,颇有种进退两难的错觉。

        若是真让殿下帮他上药,之前那回是不知情,如今却万万不能了。污秽之处,怎能玷污殿下的手?可若不让,只怕殿下又会不依不挠许久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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