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那日跟韩悯说了那句话以后,贺不渝已有两日没有跟他的太子卫首领正经见上一面,也不知道为什么,贺不渝下意识躲着韩悯,这一点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。

        等过了两日,贺不渝收集了各方情报,琢磨着还是要去南宛城一趟,用过晚饭后就去韩悯住处寻他商量,好死不死被齐治这小子给缠上了。

        这人在军中端的是一副世家贵公子的做派,不论什么时候都要穿他那一身绫罗绸缎,什么粗布军服盔甲,他是断断不会碰的。

        老远就见到这人如同一个出尘道人一般,站在路口,露出一副得道高僧的慈悲面容。

        等贺不渝走近了,他便大手一揽,搭在贺不渝的肩上,哥俩好地亲密细语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表弟,你不厚道啊。”齐治脸上笑嘻嘻,贺不渝瞥了他一眼,就知道这人肚里憋着坏水儿。

        “这两日查我查得还不够啊,现在是不是轮到我亲自交代了?”贺不渝没好气道,肩膀一抽,将人甩了下去。

        谁知齐治半点儿没生气,又死皮赖脸地黏了上来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哪有的事,我不过是关心表弟你的个人生活嘛,好歹你也十八岁了,这次回去得选妃了,外祖母与我母亲年初以各种名头举办了四五次宴会,为的是什么,西京城里谁不清楚?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滚蛋!”贺不渝之前提到这些还无所谓,现在却觉得心里窝着一股火,狠狠地瞪了一眼齐治,“别跟着我!”

        齐治便知道贺不渝事真生气了,他收了调笑的意思,连忙哄着:“我也没别的意思,除了顺便打听点八卦,查来查去不就是就此机会帮你整肃一下军中?万一又捉了个番人探子或者北齐奸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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