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时他根本没想过床上百依百顺的小美人,竟然是韩悯这个高出他半个头的的大男人,因此也并未顾及太多,索性全都留在了里面。
以至于现在,急匆匆地赶过来,便闹了这么一场笑话。
细想下去,贺不渝简直想找条地缝,将自个儿裹巴裹巴囫囵个儿扔进去,再也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。
“是我不好,要不要……我帮你?”贺不渝红着脸询问。
韩悯摇了摇头,没出声。
贺不渝又轻声问了一遍,还道:“是我不够体贴,让你吃了苦。”
韩悯躲闪着视线,活了大半辈子,第一次遇到这般羞于言说的事情。
“殿下,别问了,属下无事。”
贺不渝哑然片刻,本来还想问清楚床铺上的血迹,可见韩悯的样子,到底也问不出口了。
他从小在国子监上学,读的是圣贤书,学的是君子端方,奈何一夕之间全破了规矩。
“那……”贺不渝寻不着话说,伸手碰了一下洗澡水,“这水也不够热了,当心着凉,我、我去帮你烧些热水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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