且说黛玉听凤姐儿这一句,忙把人虚扶着,笑道:“嫂子这是什么话?认真说起来,谁能不盼着你好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凤姐儿听了这句,忙抹了泪叫进丫头来,都教跪下了,道:“给你们林姑娘磕头,往后她来了,大家都不许有偷懒躲乏不肯通报的,我要不在,都得好生伺候着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底下丫头们倒都听话,都磕头道:“林姑娘是尊贵人,不敢有所懈怠,奶奶的话我们都懂得。”又有平儿、丰儿两个叫水进来替凤姐儿理妆,黛玉便坐着闲话一会才走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平儿方问:“奶奶这是怎的?”凤姐儿冷道:“咱们家都说是规矩的国公府,在里头的才知道,哪个干净了?”手上红罗帕子“嘶啦”一声作两段,咬牙切齿发狠了去。平儿忙收起来,“奶奶快别动气了,伤着肚子里这个可好?”

        凤姐儿这才觉精神不济,忙慢慢从软塌上移了下来,又唤汤药。前些日子不知怀了身孕,昨儿还在外头奔走,今晨方有些妇人呕吐之相,只觉心神不能安稳,这才又歇下了。

        黛玉却是出了凤姐儿的屋子便往迎春的抱厦那里去,免不得途经王夫人的屋后过去,周瑞家的见了忙叫黛玉坐了耳房,又泡茶来。

        黛玉坐了好一会才问:“二舅母可在?”话音未落方见金钏儿扶着王夫人进来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夫人笑道:“教外甥女多等了会,我这里刚礼佛,不好片刻就来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黛玉忙起身迎了,道:“舅母这里忙,我是知道的。”又见金钏儿扶着王夫人脸色有些白,出气也颤颤的,便觉方才外头必定生了什么事,只是不好问,便跟在王夫人后面坐了。

        王夫人道:“教你过来也无别的什么事,只是外甥女少来我这里坐,你舅舅昨儿还想着教你母亲和熙哥儿几个留着今天作个家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黛玉笑道:“可是不巧,若是昨儿说了,我母亲如何也该留这一天的。倒叫舅母烦心。”王夫人见黛玉说得巧妙,心知这个丫头心思巧着,才教底下的上茶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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