灰沉沉的天底下,驯鸽掠过,秋蝉衰弱地嘶叫着。
驶往中戏的公交车内上演着一出默剧。
乘客们像是一张张被定在相簿中的老照片,或模糊、或泛黄,让陆晏晏瞧不清他们的脸。
公交车沉默着向前行驶,没有报站声,没有乘客的交谈声。
周九良的嘴一张一合,陆晏晏专注地盯着他厚薄适中的唇和抿嘴时嘴边出现的小凹坑。
那一瞬间她突然发现自己能听见声音了。身后的老大爷高声吼着讲电话,小孩儿用稚嫩的嗓音询问母亲何时到家,外头汽车鸣笛...
周九良说:“我要下车了。”
陆晏晏一把扯住要往车门口走去的人,不明所以:“中戏还没到呢!”
“我到站啦!”
“你不是要送我去学校吗?”她问他。
“我要下车了。”他并不理会陆晏晏,自顾自得说着重复的话,尽是些让她听不懂的话,“她在等我,我要下车了。”
谁在等你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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