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琏和王熙凤被说的一惊,赶忙问道:“这是什么缘故?”

        贾瑾没有回答,却反问道:“敢问琏二哥、二嫂子每月府中的开销如何?府中的收成又有几许?”

        两人一怔,倒是不知道他问这个作甚。

        因着只有三人并一个平儿在场,王熙凤有心想要吐吐苦水,见贾瑾发问便也没有隐藏:“因着我们是开府另住的缘故,府中每月支给我二人二十两的月银,老爷太太们是月银三十两,府里的姑娘少爷俱是十两月银!”

        王熙凤没说的是,宝玉房里月例银子远不止这数,只是多出来的走的都是老太太的私房,便也没与贾瑾讲起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可能这些银子在瑾弟弟看来并没有多少,但府中开销颇大,光是府里伺候的奴才们的月银一个月就要八百多两,这还是这段时间府里发卖了不少人出去的缘故!前几日,二老爷说要带着手底下的清客开个诗会,一下支走了两百两银子,上月薛姨妈生辰,虽说老太太应承下来由她那里出,但是你也晓得,这银子哪里能让老太太出,便也是公中出的银子!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府里春季的田租刚收上来,因着去年田产还不错的缘故,倒是收了三千多两银子,只是如今已零零散散花的差不多了,如今才是五月,府中就已经有些入不敷出,说句不好听的,若不是这家里是老爷袭了爵位,这管家的伙计,你嫂子我也是想撂挑子不干的!”

        贾琏倒是不知家中竟是这般光景,往日凤姐儿在他面前哭穷,他也没当回事儿,这次虽贴补了她银子,不过也是因为回来路上贾瑾与他讲了很多放利的事例,又因曾听王熙凤提过一嘴儿,怕这婆娘起了歪心思,这才将得来的钱财给了出去,哪知这家中光景竟是这般不堪!

        贾瑾倒是不以为然,在他母亲王氏管家的那时他就已经见识过府中的铺张,只是那时府里还有家底子在,如今因着零零散散的事儿,到底还是亏耗了很多,再这样下去,府中迟早是要生乱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二哥哥应是知我在京郊有几间铺面,也做了一些商船的买卖,在金陵时我曾收到一封店铺管事寄来的信件,说是有一赖姓老爷向我店铺定了一批南洋的黄花梨木,这黄花梨木因着时下流行,价格也十分昂贵,且那赖老爷要的是一块整料,更是要价不菲,那管事的做不了抉择,便快马给我送了信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原还想着京中哪位老爷是姓赖的,想着许是南边来的富商便也没有在意,如今听了周瑞家的一番话,我倒是想明白了许多。听说这赖大管家一家在南面儿也是置办了府邸的,说是个三进的大宅子,看着倒是比琏二哥和二嫂子还住的体面些,家中也是丫鬟、婆子、奶妈子一大群,这赖总管在我们家虽说是个做奴才的,那出去了也是要被称为一声老爷的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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