末了却又不可避免地想到,长公主的病好了,她就不要他这药引了?
念头闪过的一瞬间,季明决就将它疯狂按捺下去不肯露头,只是那想法却压抑不住地攀上来。
他只能无声地长叹一口气,虽不肯承认,但终究有些惆怅。
长公主不喜有人贴身伺候,平日身边只有一个阿颜,刚才阿颜去替她熬药了,许是还有一会儿才会回来,他便大胆地在长公主床边坐下。
即使寺庙中厢房条件简陋,长公主的床帐却还是布置得极尽舒适。芙蓉帐暖,暗香浮动,影影绰绰,撩人心弦。
他一闻到床帐中那股专属于长公主的味道,便不自觉想起她幼嫩的脖颈和纤细的后腰,郁积多日的燥火瞬间蔓延。
两人隔得这样近,长公主就睡在他腿边,心底虽燥热,他却有些近乡情怯,犹豫许久,只敢悄悄握住她锦被下的手。
她的手和从前一样绵软细滑,季明决小心翼翼地摆弄着,终于与她十指紧扣。他强忍住浑身战栗,勉强克制自己,压低声音,默默念了一句:“绵绵。”
这两字在他心口郁结太久,久到他开口时,竟觉得轻飘飘地不真切。当那把匕首没入心口时,季明决只觉自己再也没有亲口唤她的机会了。
从前他能将她困在怀中,调笑肆意地轻唤她的乳名,如今却只能在她沉沉入睡时,不见光地唤一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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