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皇帝也知道规矩不可违,再三确认她无事后,终于含着眼泪一步三回头地离开。
时瑜这才有机会握住她的手,声音低沉得近乎哑然,“阿姐实话同我说,你的病究竟如何?”
京仪枕着玉兰绣花枕,注视着阿弟黑沉沉的眸子,良久才道:“听天由命罢了。”
李时瑜的手瞬间一紧。
她不愿多说,只偏头看着刘信陵仔仔细细地收好那佛珠,忍不住笑道:“你何时又信佛了?吵得我在梦中都不得安生,嘀嘀咕咕地在我耳边念经。”
她才醒来,声音虚弱无力,连笑都带了三分病弱。
刘信陵早先已经把香囊中的药物交给御医,见她醒来,心底稍稍安定,也不逗她,正色道:“这是云鸣给我的,云鸣倒真有点道行,先前他来看过,说你傍晚时分醒,还真就掐着点儿醒过来了。改明儿去他庙里给他烧烧香。”
话说到云鸣,京仪却无端端想到白马寺中的那段日子,念头只这般一霎便掠过,却还是令她心惊,只好笑笑不再说话。
李时瑜见她只一味回避,心中焦急不已。那人死了,从此一了百了倒好,但若是生下他的孩子,阿姐日日夜夜面对着,如何还能走得出来?
阿姐不愿去谈,但他必须逼她做决定,否则来日后患无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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