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话提醒了京仪,她一下子撑起身来道:“是了,今夏热得不同寻常,得防备着豫地齐地的旱灾。”不料突然起身的动作太大,她眼前竟稍稍一黑,胃中也升起些不适来。
刘信陵见她闭目皱眉,吓得扔了扇子扶住她,紧张道:“这是怎了?可是中暑了?”
她勉力压下胃中的不适感,靠着他的手,良久才吐出一口长气道:“头有点晕,许是今个儿被哪家姑娘用的香囊熏着了。”
本悠悠行驶的马车突然急刹,她虽被郎君拉住,却还是一震,喉中的异物感终究压抑不住,捂着帕子吐了出来。
刘信陵不敢再掉以轻心,所幸公主府就在前面不远处,他甚至来不及斥责驾马的宫人,抱起她就匆匆往公主府而去。
京仪怕污秽之物脏了他的衣裳,只用帕子捂住嘴,却仍不住地吐出些清水来。想到她已有两月未曾来月信,先前只当是连日忙所致,眼下看来,却是她太侥幸了。
公主府的下人远远就瞧见世子抱着殿下而来,正准备迎接,却见世子匆匆跨入府中,丢下一句“请太医!”便没了身影。
下人们不明所以,一边忙着请太医一边忙着安置殿下,闹得人仰马翻。
看着陈太医那苍老的手指搭在京仪光洁的手腕上,刘信陵紧张道:“殿下可有事?”
陈太医摸着那脉象,心跳如雷,再加上世子在一旁凶神恶煞地审问着,生怕自己医术不精惹恼贵人,只好又颤着手指细细把脉。
直到再三确认脉象后,陈太医才颤颤巍巍,极力压低声音道:“殿下这是……喜脉啊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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