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管不顾,上前就要掀开那床帐,却被云鸣伸手挡住。
“还请大师回避。”季明决吐出这句话,牙根都紧咬得近乎酸了。
云鸣依旧是那副闲云野鹤的模样,不紧不慢道:“施主莫急,长公主此次病情危急,前次用的法子很可能不会再奏效了。”
他停在半空的指尖近乎痉挛般地微曲,拼命压抑住自己想要杀人的冲动。
“施主杀念过重,不利于长公主的病情。”被季明决阴冷的杀气笼罩着,云鸣依旧不惧,只淡淡道。
刚才梦中那口血似乎余毒未清,血气不受抑制地翻涌上喉头,他吐出带着血腥气的一句:“大师既如此说,想来已有一劳永逸的法子。”
“阿弥陀佛,”云鸣行礼,道:“一劳永逸不敢说,只能缓解一二罢了。”他向宫婢微微颔首,宫婢立马呈上一个托盘,盘中放的是一把匕首和一个玉碗。
这把匕首,几乎和梦中长公主亲手刺入他后心的那把一模一样。
季明决几乎瞬间就拿起那柄匕首,往自己心口而去。不就是一碗心头血吗,他给得起。
永远不动如山的云鸣这才稍微动容,连忙伸出两指夹住那柄匕首,堪堪在他刺破衣裳时拦下他的动作,道:“施主这是作甚?”
云鸣随后就明白他的意思,指指手腕道:“如此便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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