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切落在云鸣眼中,他只嘴角浮起出家人的慈悲笑容,默念一句:“阿弥陀佛。”
……
刘信陵这一路上却极不痛快,不是季明决故意在他眼前和京仪亲近,就是京仪整日一口一个“逢之哥哥”,还有云鸣那和尚老是来烦他。
他正站在道旁擦拭绣春刀的一阵功夫,云鸣就执着手中佛珠前来,淡笑道:“施主何以愁眉紧锁?”
“这光刺眼。”他只懒洋洋道。绣春刀被擦拭得锃亮,在早秋的日头下反射着刺眼的白光。
云鸣丝毫不为他怠慢的态度所动,继续道:“阿弥陀佛,施主心中似有烦扰。”
刘信陵“刷”地一下把刀收回身侧的刀鞘中,挑眉道:“大师还有替人看相的本事?”
佛教本无面相一说,只因传入中原地区后受影响,才有些和尚学了看相之术,迎合世人。他这是在借机讽刺云鸣。
云鸣嘴角又挂起他标志性的笑意,悠悠道:“相由心生,施主心之所感,命之所困,系于轮回。”
估摸着时间,京仪应当快午睡醒来,刘信陵没工夫同个和尚絮絮叨叨,只随便道:“大师,我这种刀口上舔血的人,不信佛。”说完,不管大师反应如何,他一撩衣袍就率先离开。
然本该在午睡的长公主却不见踪影,马车旁只有几个小宫女侍候。虽知有锦衣卫在暗中保护,他还是有些慌神,道:“殿下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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