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心在旁陪侍的竹嬷嬷低头微笑,纵使太后远离后宫清修多年,还是只有长公主敢在她面前这般撒娇。
太后怕她娇弱,赶路累坏身子,轻笑道:“地上凉,还不快起来。”
话音刚落,季明决已经早宫婢们一步,将她扶到太后身旁坐下。
太后看见两人的小动作,只摇头暗笑。前些日子她收到这年轻后生的来信,言明京中情形,直言宫中董贵妃病情与茉贵人一事,长公主恐怕郁结在心不利调养身体,恳请她把长公主接到身边照料散心。
太后也不满京城闹得乌烟瘴气,心中挂念孙女儿是个从没受过委屈的,这次和她父皇闹得不愉快,便一道懿旨送去京城,将京仪接到洛阳游玩。
京仪许久未曾见到祖母,也顾不得去休息歇整,就依偎在祖母身边小声说话。
她最近心绪杂乱,却不能向日渐消瘦的母妃诉苦,以免徒增母妃的烦恼。至于父皇……京仪这才察觉她许久未曾与父皇长谈了,从前父皇陪在她床边讲故事的回忆模糊得仿佛光影一般。
她压下心思,撒撒娇掩饰过去刚才的略微失神。
季明决守礼地端坐在旁,面上淡漠如水,眼底却含着点笑意地始终注视着她。
她和长辈撒娇,讲她这几个月来的小心思小烦恼,说得多时的微微失神,一颦一笑,和当年的长公主如出一辙,却比从前的长公主更惹人怜爱。
太后果然问起茉贵人一事,京仪不乐意地嘟着嘴,不肯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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