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仪又伸出魔爪在他脑袋上胡乱揉着,“阿弟什么时候知道了他很好啊?”不过几天功夫就叫上“季表哥”了,这人还真会收买人心。

        时瑜差点说漏了嘴,只好又把头埋下去,嘟嘟囔囔道:“表哥就是很好嘛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她还要说话,就见一身竹根青宽袖长衫的季明决进来,单膝跪下道:“臣给太后请安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太后年纪大了,就喜欢年轻人小辈簇拥着热热闹闹,立刻让身后的嬷嬷把他扶起来赐座,笑道:“哀家这里不比皇宫,不过在此清修,逢之不必多礼,和京仪时瑜好好相处,也叫哀家看着高兴。”

        京仪不看他,只抓着桌上的小金钳子,把一个个的脆核桃夹得生响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俯身微笑着入座,眼睛却状似不经意地掠过身旁人。她察觉到他那不同往日的目光,微微不满地噘嘴,把小金钳子扔回核桃篮子中,赌气起身道:“祖母,我累了,我想回去睡一会儿。”

        “好好好,就让逢之送你过去吧,听说你前两日还差点受凉了?你们多注意着点。”太后是京仪完全恢复后才知她犯病了,但见似乎并不严重,她只以为是孙女儿身体弱,初来山上不适应山间气候罢了。最后一句,是对着竹嬷嬷吩咐的。

        “不打扰表哥了,表哥才刚刚坐下呢,还是陪着祖母说说话吧。”她一福身,就轻快地往外跑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明决刚刚才入座,不便就此离去,又有时瑜拉着他,只好坐下,借着举杯喝茶时衣袖的掩映,眯眼看她如蝴蝶一般翩翩而去。

        她今日穿了身樱桃红束腰压金线丝裙,极衬她奶白的肤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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