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仪起身,拍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用帕子细细擦了擦手,振振有词道:“本宫救他一命,当然要去看了。”只不过是去嘲笑他。

        迈进西跨院,一股浓重的血腥味和药味扑鼻而来,京仪有些嫌恶地用锦帕掩住口鼻。看了一眼床上躺着的那人,许是失血过多,面色不像往常一般莹莹如玉,淡淡泛出些青黑,嘴唇也失了颜色,苍白干裂。

        她毫不意外地挑挑眉,伤成那个样子还能活着,算他命大啦。不过他那双微挑的凤眼闭着,倒比平时看着顺眼很多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发着烧,夏日酷暑难耐,盖着一床被子想来并不好受,左手不安分地从薄被下伸了出来,露出一段手腕。

        看见他手腕上的一截红绳,京仪略有些惊讶地后退一步,吩咐秉烛身后的阿颜道:“把他的袖子拉高。”

        竟然和她手上的红绳一模一样,坠子是她惯常用的松绿宝塔形。她的红绳可是自幼便戴在手上,平时从不会轻易示人,就连编法也是宫中独一份,断不会巧合至此。

        有些烦躁地扇扇风,京仪想不清楚自己的贴身饰物怎么会被他瞧了去,还制了个一模一样的,和她戴在一个地方。

        见他眼睫颤动,似乎就要醒过来,她上前一步用扇柄戳了戳他的肩膀,“喂!”

        阿颜为这一幕惊心不已,心中默默祈祷长公主对她未来的夫婿能够手下留情,可千万别戳出什么内伤留下隐疾了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明决脑中一片混沌,五脏六腑都在叫嚣着疼痛,耳边似乎还有一只麻雀在不断叽叽喳喳着,他痛苦地闭着眼,只想清净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