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南发生流民动乱,不可蛮力镇压,需派一人去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劝说流民,又能有雷霆手段镇住动乱,还得代表朝廷处罚西南那一众办事不利的官员,文熙帝为此忧心了数日,却始终找不出一个合适的人选。
正巧季明决递了奏折上来,自请前去西南。他的确是个不错的人选,只是触到了文熙帝的霉头。前两日季府中的动静,他当然知道得一清二楚。
何况当日京仪更是哭着走的,他自然不能让季明决有好果子吃。又拿起桌上的奏折,冷声道:“也不必去西南了,滚去山西吧。”山西近日出了桩难事,季明决爱揽差事,那就让他去干这事。
陈福弯腰恭敬道:“是。”
李祎紧皱的眉头松了些,起身往外走,道:“去钟粹宫瞧瞧贵妃和孩子们。”
陈福连忙跟上,喊了一句:“摆驾钟粹宫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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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祎步入钟粹宫时,正好看见董贵妃在指导京仪时瑜念书。
夫信者,人君之大宝也。国保于民,民保于信;非信无以使民,非民无以守国。是故古之王者不欺四海,霸者不欺四邻,善为国者不欺其民,善为家者不欺其亲。不善者反之。
董贵妃手执书卷,问道:“京仪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?”面上全无平时的温柔可亲。
京仪在面对母妃时自然不会像面对先生一样紧张,侃侃而谈:“这句话是说,信誉是君主的宝器,国家因有人民而得以维持,人民靠信誉来收到保护。君主如果没有信誉就无法使民众顺从,没有民众的顺从就不能安守国家……”
李祎静静地等董贵妃提问完两个孩子后才上前,一把将乖乖坐在椅上的小儿子抱在怀中,用下巴蹭了蹭他柔软的小脸蛋后才道:“朕倒是有一位上得厅堂下得厨房,还会教孩子念书的贤内助,朕看连先生都不必请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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