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日却是反常地风平浪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明决只领着一屋子的女孩子念文章,讲文章。平心而论,他文章的确讲得不错,比那些老夫子们讲得好多了,连京仪这样不爱读书的人都听的认真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是他不肯再看京仪一眼。是跟她生气了?她还没找他麻烦呢!她心里清楚那日是寻卿故意要找她的不是,但不知为何,还是对始终挂着让人如沐春风微笑的季先生生出了几分怨怼。

        讲到“沉舟侧畔千帆过,病树前头万木春”时,寻卿特地回头挑衅地看她一眼。

        手中捧书的季明决看见了,只微微笑道:“二殿下,您可否解释一下此句为何意?”

        她的心思瞬间被拉了回来,只胸有成竹地将昨日自己已经温习过的内容复述了一遍。果然得到了先生的赞赏。

        京仪双手撑在桌面上,渐渐无聊地手心托着下巴,看着她们一群人讨论文章讨论得热闹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对气味敏感,味道浓烈些的香囊都容易引发她的咳嗽,所以爱佩戴香囊的贵女们都不敢靠她太近。前几日又出了长公主发脾气一事,她们更是不敢靠近,连几个稍微熟识些的都坐远了些,是以京仪只一人坐在最后。

        季明决抛出了个问题,并让姑娘们自由讨论。

        她张了张嘴,四处没有人能同她说说话,只好收回目光,看着眼前摊开的书本。只是耳边颇有些嘈杂,书里的字眼都看不进去,连那个问题也毫无头绪。她到底只有十三岁,也是喜欢热闹的,此时被往日的伙伴们撇下,有些吃醋地往前望了望,却得不到任何回应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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