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明决按捺下心中的疑惑,随冯盼进宫。

        他被领进养心殿,跪在地上行礼,“见过陛下。”

        文熙帝冷静地审视着跪在地上的年轻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他前日班师回朝,打了胜仗本该高兴,喜悦却被长女京仪的突然犯病冲淡。

        长女自幼体弱多病,是京仪让他感受到初为人父的快乐,却也是京仪的病弱让他时时牵挂。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派人求医问药,却仍难将长女的身子调理好。

        如今京仪生命垂危,他身为九五之尊却毫无他法,只能采纳国师提出的方法。他心知此法荒谬,但只能放手一搏。

        皇帝不说话,季明决只能长久地跪在地上,地砖的冰冷渐渐渗入膝盖。

        良久,龙椅上的皇帝才缓缓道:“朕为你和长公主赐婚,即刻定亲。”

        季明决几乎以为自己宿醉未醒仍在梦魇中,面对万千穷凶恶极的鞑靼人都面不改色的小将军,此时面上难得有些波动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知道自己必定被文熙帝记了下来,这本是他争权夺利的筹码,不料功劳却以这种方式兑现。此事实在太过突然,饶是他两世为人,也难以镇静。

        前世两人曾经的琴瑟和鸣在后来的彻底决裂中更显嘲讽,季明决闭眼,拼命压抑下那些翻滚的晦涩回忆,道:“臣身份低微,配不上长公主,还请圣上收回成命。

        他与长公主那点可怜的情意早被政治的勾心斗角消磨殆尽,长公主断了他的仕途,他背叛了长公主,两人双双落得被清洗的下场,没有重来再纠缠一世的道理。

        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