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庭嘴角噙着一抹笑,道:“看看驸马有多恨本宫。”
他当然应该恨她。出身没落的昔日高门,寒窗苦读十二载,十六岁便摘得探花郎。仕途顺畅、深得圣眷,年纪轻轻便官拜吏部尚书,说是少年卿相也不为过。但他璀璨的官途止于尚公主。
他在刚刚上任吏部尚书后几月,便因一道圣旨被迫娶了当朝长公主明庭,从此大齐少了一位纵横捭阖的尚书郎,多了一位陪着公主风花雪月的驸马。
是明庭亲手打断了他的傲骨。是她当年撒娇卖痴,让一向爱女无度的先帝下旨为两人赐婚。
季明决闻言毫无慌乱,只道:“臣怎敢。”
不敢吗?那桌上这杯毒酒倒是讽刺。她收回目光,慵懒道:“坐过来。”
季明决起身绕到小几后,在那副十六扇紫檀山水屏风前坐下。下一秒却是明庭没骨头般地软在他怀中,低哑着声音同他咬耳朵道:“吻我。”
他手环着她的腰,却毫无反应,只带了些冷意道:“殿下,时候不早了。”
怀中的明庭闻言,用手背掩着嘴吃吃笑了起来。时候不早了?她跌坐在他怀中,指尖划过他光洁的脖颈和微微凸起的喉结,如痴如醉道:“驸马,我们从前浪费了多少时间呀……你现在同我说时候不早了。”
两人刚成亲时也曾有过举案齐眉、琴瑟和鸣的日子,只是年月的长河横亘在两人之间,叫胆敢迈出一步的人跌进万丈深渊,此刻那长河也在静默相对的两人之间滔滔流淌。
她不再笑,只是微微嘟嘴道:“吻我,我就喝酒。”一如当年洞房花烛夜时自己掀起盖头的少女,两眼含笑、娇憨明媚,远胜过后来利益熏心、终日寻欢作乐的长公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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