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阎西山作为一个吝啬鬼,当时是用他和陈美兰办的公司,毕竟肥水不流外人田,他俩只是股权比不同而已。

        阎西山当然还想富有,全国都知道陕省有煤,而全国上下,火力发电、钢铁、石油,各类大型厂矿都要用到煤,需求正在向陕省飞来,他拥有最大的矿,他就站在风口上。

        他曾经喝了那么多的酒,给人下过跪,夜夜笑的脸皮痛,他不可能就这么退出。

        “美兰,要过户两个煤窑的话,你就得新成立一家煤炭公司,那个太麻烦了。”阎西山轻声哽噎了两声,突然说:“你知道的,我的煤炭公司原来我是99.9%的股份,你是0.01%,明天这样吧,咱俩调一下,你那边占99.9%吧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陈美兰看着阎西山,冷笑了一下。

        “我大概没生儿子的命了,美兰,你把我的招娣照看好。”阎西山又说。

        他的招娣,不仅会葬他的骨,也是他唯一的后盾,他的丫头,会跟大明星一起唱歌的丫头。

        只有把煤窑过户到招娣名下,哪怕他死,那煤窑还能继续姓阎。

        阎西山到此时才明白这个道理,伸手在陈美兰肩上拍了两把,一副堪破红尘,看破生死的样子,居然掉了几滴鳄鱼的眼泪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卧室出来,阎西山这人也是沉得住气,抱了胡小眉就要走。

        “山哥,钱呢,要到了吗?”胡小眉揽着阎西山的脖子,望着身后的陈美兰问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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