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她估计,阎肇刚刚跟周雪琴离了婚,又要来跟亲戚相亲,心里肯定不愿意,至少得再等个十天半月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大清早的起来,她才要去田里割糜子,大嫂就苦笑着说:“赶紧把镰刀放下,今天喜鹊在枝头叫喳喳,有大喜事儿。阎肇要来,你得跟他见个面。”

        阎肇这就要来了?

        当然,要不是阎肇要来,冒火的七月,大哥大嫂也不可能专门空出一天,在家呆着。

        又要再嫁,陈美兰虽没想着刻意打扮自己,总得穿件干净衣裳。

        结果进门翻箱子,却发现不止她自己的衣服,招娣有好几件衣服也不翼而飞了。

        从卧室出来,她顺着墙头一望,就见二嫂家的院墙边搭着好长一根竹竿,那是春天耙樱桃的长竹竿,樱桃罢了季就该收起来的,杵在墙边干啥?

        她当下也不说啥,转而进了二哥家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嫂撅着屁股,对着一大盆热水正在洗头,院子里静悄悄的,再没别人。

        二嫂卧室里有个衣箱子,平常总用一把锁锁着,这会儿,那钥匙跟她的线衣一起解了下来,就扔在窗台上。

        陈美兰拿起钥匙进了卧室,轻轻打开柜子,立刻就看到几件自己从城里带回来的衬衣和裙子,安安静静的躺在二嫂的衣柜里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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